五条悟初次走进酒吧的时候,还带着夏日特有的潮热水汽,不过瞬间就被铺天盖地的冷气摁灭了,夜店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摇曳,他作为高中生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学校实在抽不出人手,也不会让他一个人来这里。
任务很简单,五条悟从传说中闹鬼的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甚至全身还没暖起来。这是酒吧里一些痴男怨女为情幻化的低级咒灵,没有什么伤人的本事,只不过天天哭,闹得店老板不堪其扰,生意都很难做了。
店老板脸上堆砌着笑,得知心头大患解除了,对面前的男生态度格外好,又是夸赞,又是递毛巾擦手。五条悟以前因为有辅助监督的成年人们打理人情,他不会直接和当事人接触,但这次独身而来的年轻人很快就被赞美簇拥着飘飘然起来。
店长毕恭毕敬地将他请到高级卡座里小酌,还豪气地告诉男孩今后他来酒水全免,叫来一些自己的朋友吩咐他们务必要伺候好这位小朋友,五条悟盛情难却,逐渐招架不住越来越殷勤的问候。
当他意识到问题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舌头发麻手脚酸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五条悟本来迷离的眼睛瞬间就犀利起来,目光一遍遍从那些狂欢的男女脸上扫过。
为什么要害自己?脑袋有些发木的男孩来不及思考,他也许知道自己是生得好看,但是不知道自己一进酒吧就被人觊觎了,而那些人渣是不在意他的性别的。
暗处的鬣狗看到猎物已经神智不清便伺机而动,一个还穿着校服的男高中生被拉扯着扶出酒吧,任谁看都是男孩酒力不胜而已。
他死狗一样被抬进了小巷,身前几个男人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为首的男子摸了一把五条悟的脸,啧啧称赞。“女人的皮肤也没他好,这小白脸一看就是雏。”
“今天遇上哥几个是他的福气……”身旁淫笑附和的男人还没说完,身子一软闷哼着瘫软在地,旁边人来不及反应,就瞧见又一个手下被一只大手抓住脑袋整个拎起来砸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一个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就被一拳打中鼻梁,疼得他眼冒金星跪倒在地,等三人哼哼唧唧爬起,不速之客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男生消失了。
五条悟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脸贴着厕所地板瓷砖,以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栽在自己呕吐物里。
他头疼的要死,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酒精在胃酸里二次发酵的腥臭,男孩狼狈地走出浴室,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胃痛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几口凉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混乱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东西,几乎乱得没处下脚。
他用拳头击打着头部,可是昨晚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时家门打开了。
他呲牙咧嘴地看向门口,一个身材强壮的黑发男人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
“你醒了?赶快收拾干净你弄的烂摊子,然后滚蛋。”
五条悟总觉得这张脸很眼熟,尤其是嘴上的那道疤似乎以前见过。
“你谁啊?这是哪?”五条悟没好气地拉开椅子在杂乱的桌子上扒出空缺趴着捂住脑袋哀嚎。
“这是我落脚的地方,臭小子说话客气点,要不是我,你昨天晚上就被轮奸致死了。”黑发男人嗤笑一声扔他一瓶纯净水,这句话明显对五条悟有极大的冲击。
男生一下子就毛了,大声嚷嚷着怎么会,男人怎么会被强奸,腾地站起来就要和男人论长短。
黑发男人看着张牙舞爪的男孩,以为他想动手,想都没想就把小子重新摁在桌子上了。
“你少跟我呲牙咧嘴,我又不是你妈,识相点就赶紧滚蛋。”
五条悟除去愤怒,第一反应是震惊——自己的体术并不算弱,但就这么被轻松制服了,恐惧这种情绪第一次从他心底盘踞而升,但伴随着恐惧,另一种异样的情感也在他不经意中冒出萌芽。
“你谁啊,难道你认识我?”他深呼吸着缓解被碾压的痛苦,口水在桌子上流了一小滩,五条悟没那么快想要服输,这不怪他,年轻雄性被另一个稍年长的雄性实力碾压的时候,他很难善罢甘休。
“不认识,但你这种有贼心没贼胆进酒吧想偷吃禁果的小兔崽子我见多了。”男人耐心耗尽,他面无表情地抓起男孩就从门里丢了出去,五条悟吃痛地捂着头瞪着男人,在他要关门一瞬间慌忙把脚插进门缝里,被夹得嗷嗷叫。
“钱包,我钱包还在厕所!”五条悟立刻喊出来,男人撇撇嘴,转身进屋子把那件沾着呕吐物的衣服扔给他。
高中生从口袋里翻出钱包,发现所有现金都被男人拿走了,连硬币都没留下,他气愤地抬头瞪他,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还没让你赔我家地板呢,这个就当作清洁费和我保护你的贞操的保护费了。”
“那里面可是有整整三十万円!”
“那又怎么样?”
“你至少给我留一千円吧!我还要坐车回学校呢!”
“啊,小男生真麻烦啊。”男人挠了挠后脑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我就多教你一点吧:各种时候,人类都是最恶心的。”
话说完,门再次在五条悟面前甩上了。
“混蛋…这一句话值一千円吗!?”五条悟气愤地捶了捶门,又狠狠补了一脚,以此泄愤。但他并不想用咒力轰开这个男人的门,毕竟被学校那帮老东西惩罚还是很恼人的。
两人的相识很不愉快,五条悟骂骂咧咧地走回学校后第一时间就是查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很快就得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当五条悟看着新手机上发来的讯息,嗤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嘲讽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禅院家的吊车尾啊。”
那一次禅院甚尔的相助对于五条悟来说,更多的是屈辱,他不能允许自己被一个连咒术都用不出来的男人碾压了,于是青春期的好胜心趋势下随后又堵着禅院甚尔的门找过好几次茬。
禅院甚尔一开始并不愿意和他计较,也不想真的动手,敷衍一下就把男孩关在门外。
但在最后一次他失控差点燎了禅院甚尔的房子时,禅院甚尔终于有些恼火了,他狠狠把男孩摁在身下,用手掌钳制住那张小脸让他动弹不得,逼他去舔地上自己搞破坏造成的灰烬。
五条悟怒目决眦,挣扎又反抗不过,只得张口狠狠咬在禅院甚尔的虎口上。
他咬得非常狠,一下子就见了血,气得禅院甚尔笑出声,猛地松手甩开他的撕咬。又将五条悟的腰摁在地上拖回来,对着翘挺的屁股左右开弓狠狠几个巴掌,疼得五条悟绷紧背部肌肉惨叫几声。
“五条家那帮老家伙没教过你别玩火别咬人吗?狗一样的,真没家教。”禅院甚尔漫不经心地甩了甩胳膊,想着让小屁孩吃点苦头算了,他下手就收了几分力气。
他坐在一边等着小孩反击,半晌都没动静,扭过头却看到高中生趴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禅院甚尔感到疑惑,凑过去男孩立刻用胳膊捂住脸不让他看。
“不会吧,五条悟,你哭了吗?”禅院甚尔似乎发现了特别有趣的事情,他语气里带了几分愉悦,无论五条悟哭没哭,他也会将此当作乐子。
他强硬地捏住五条悟的下巴逼他抬头,男孩的皮肤很白,发红的眼眶十分明显,还有些泪水含在眼里,他的脸颊也因为尴尬所以弥漫了一大片绯红。
“我没有!”
“你有——!”禅院甚尔大笑起来,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开心了,他端详了一会儿松开了手,只在五条悟脸上留下了暗红色的指印。
五条悟猛地掀开了身上的男人,如斗败之犬一样逃离了现场。
五条悟逃走了,他只想把这个疯子、这个狂徒狠狠甩在身后,谁他妈打架会抽人屁股啊!我真是脑子有病才去招惹他!他还憋着泪,朝着地板狠狠啐了一口,口水里混着他咬破嘴唇流出的血。
男子高中生发誓,他今后一定要离精神病远点。
可是事与愿违,在他只是想要报仇的时候,他没有怎么关注过禅院甚尔这个人,但是当他想要将此人从脑海里抹去时,他的身型,他的样貌,他的声音,他略显凌乱的黑发,他温热的呼吸——反而更加清晰了!
男孩抓狂地揪着头发,心里憋闷又无处宣泄,只能悄咪咪地上网检索。
“忍不住一直想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被男人打屁股了,该报仇吗?”
他的询问就像将一块小石子扔进了茫茫的互联网大海里,连个回音都听不到,就在五条悟都快放弃时,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一直想一个人,还是去当面确认一下自己的感情比较好吧。”
高中生对着这条消息犯了难,他虽然发誓再也不招惹神经病,但是网友回答也全然不是没有道理,思索了三秒钟后他当机立断今晚就去解决这桩烦心事。
五条悟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那栋老破小公寓,他刚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严,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推门走进了房间,房子依然是杂乱无章。
高中生动了动鼻头,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让他保持了一丝警惕,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喂,大叔?”
并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径直走向公寓里唯一的房间,拧开房门的一瞬间血腥气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禅院甚尔整个人都瘫在那张逼仄的榻榻米上,地上散落着医用酒精的空瓶和带血的绷带,五条悟吓了一大跳,他更大声地喊了一声
“禅院甚尔!你没事吧?”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
我操,不会死了吧?五条悟犹豫了一下,伸手准备去摇晃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还不等手指尖触碰到他,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捏碎。
五条悟痛呼一声,禅院甚尔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将男孩掐住喉咙压在床上,他的力气极大,五条悟一瞬间就无法呼吸,脸色因为缺氧涨得通红,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禅院甚尔眼睛里没有光彩,属于是意识混沌的状态下。而这一套动作完全就是肌肉本能反应,五条悟他不能对一个没有意识且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下手,尽管这个“普通人”是禅院甚尔。
可是手脚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了,他和我总得死一个。五条悟终于考虑好轰断这家伙哪一条胳膊时,手上力气一松,他扶着自己脆弱的脖颈翻身摔下榻榻米。
一阵狂咳之后,五条悟终于理顺了气息,禅院甚尔也虚弱地出声,“抱歉,我把你弄疼了。”
五条悟在这个男人身上吃了太多亏,他立刻贴着墙谨慎地看着捂住肋骨处的男人,生死挣扎后嘴角的口水还来不及擦。
“你受伤了?”
“嗯,这里我呆不下去了。”禅院甚尔无所谓地从床上慢悠悠下来,抬眼看着一脸警惕的男孩微微一笑,“大少爷,你是不是很有钱?你可以选择收留我哦,我很能打的。”
“我干嘛收留你啊!”五条悟气急败坏地大吼,他吃了瘪, 不弄死禅院甚尔就不错了,他除非有病才要收留这家伙啊?他要好好看这混蛋怎么像条狗一样落魄的,收留,想都不要想!
“如果你收留我了,以后不就可以随便处置我了吗?”禅院甚尔在五条悟腹诽间已经翻出一个大背包,随便往里面装了些东西,将背包甩在了背上,不顾五条悟的闪躲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少爷,想好就出发吧。”
禅院甚尔忽然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当仇家找上门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五条悟起先是想尽办法要驯服禅院甚尔,甚至还会用些小手段,但是很显然,这个男人只是把他当做了长期饭票,根本就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高中生三天两头被他气得跳脚,而恶劣的男人似乎享受其中,两个人看似针锋相对,但实际上针锋相对和颠鸾倒凤的界限似乎并不明晰。
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前,才干完一架。这次五条悟占上风,他骑坐在男人腰上神清气爽地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男人,“认输吧,只要你认输叫爸爸,我就放过你!”
禅院甚尔眉头不为所动地跳了跳,他慢悠悠地将五条悟的挑衅怼了回去,“瞧把你能的,你才赢几次啊,小孩子家不要太得寸进尺,辈分高容易短命哦。”
五条悟卡住禅院甚尔的双手登时就加了几分力气,男人后半句话就被死死掐在高中生的手中,禅院甚尔想,小孩子还是不经逗,可是他认怂的话这时可说不出来,而他又不想这么早就乘处下风,否则五条悟这家伙该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他微微动了动脑袋正好和瞪着他的男孩四目相对,五条悟以为他要求饶, 便松开了手,不曾想男人忽然就起身摁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成熟的男性是什么味道的呢?五条悟一直不感兴趣,男人,尤其是年纪大了的男人,总是会因为或酒精或多年尼古丁浸染浮现一股臭味,可是禅院甚尔并没有这些奇怪的气味,也许是因为他年纪还没有那么大。
他身上带了一点点橙花的清香,来自他的洗发水;又混着一些的金属铁锈的味道,可能是自己把他嘴咬破了。
五条悟脑海里那根弦断了,等到他宕机的大脑重新启动,禅院甚尔早就推开了自己懒散地窝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处男,你还想杀了我吗?”
五条悟抹去了嘴边的血迹,他没有意识到,无论自己多烦甚尔,他竟然都不反感这个吻,反而在其他角度腾升了再一次和男人角逐的好胜心。
他要睡了禅院甚尔,即使男人也可以睡男人还是禅院甚尔告诉他的,即使他也不一定能打过禅院甚尔。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会极端些,会钻牛角尖些,会变得偏执,会走火入魔,会在某一事件上变得无情和残忍。
他想要摧毁禅院甚尔作为男人的尊严,也许他睡了禅院甚尔,就能将他的游刃有余和波澜不惊踩碎在脚下,也许这样,就能与之前禅院甚尔打他屁股一笔勾销。
当然,五条悟从没有想过打感情牌,走让禅院甚尔爱上自己这条路。因为性事只要沾染了感情和爱意,就不存在羞辱一说,只有强行的奸污才有折辱的意义。
他选择了药物介入,他要给禅院甚尔下药,然后将他一举击溃。
当禅院甚尔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将放了料的啤酒喝完了。男人几乎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旁偷偷打量的男高中生,几乎气得要发笑,这个天杀的小兔崽子竟敢给自己下药?他到底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啊!
禅院甚尔本来也只是想蹭少爷的光避避风头,顺便在逗一逗这个脾气不好还输不起的小鬼罢了,没曾想这家伙竟然下药,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想干什么,于是他顺着五条悟的心意装作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伏倒在餐桌上。
五条悟见计划完成了一半,兴冲冲地、蹑手蹑脚地走近,伸手戳了戳禅院甚尔,只见男人只是哼哼两声,睡得正酣。。
他终于肆无忌惮地伸手先捏了捏禅院甚尔脸,禅院甚尔的脸算是一等一的俊,哪怕皮肤有些粗糙,但也不妨碍本来样貌的端正,五条悟上下其手给他的脸捏来捏去,拍了好多丑照,这才兴致盎然地去拉男人想把他拖到床上去。
禅院甚尔实际上要比看上去重了不少,总使是五条悟背他也有些吃力,当五条悟走向卧室时,禅院甚尔终于搞明白这小崽子想干什么了。
原来这小鬼想要睡我啊。
他心下了然,既然这样,他也要好好回敬才是。
五条悟终于将禅院甚尔搬到床边,刚琢磨着怎么把人扔下去又不弄醒他时,忽然背后的人发力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五条悟心慌地盯着面前的白床单,但是身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他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心,等到一切都静下来,心率也平稳后,才尝试着反转身体。
可是他做不到,禅院甚尔把他压得严严实实,抽出胳膊都很费劲,五条悟嘴里骂骂咧咧,终于把胳膊从身子底下挤出来撑住床垫,就在这时,身后的人忽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他两只手控制住摁在前方的被单上,另一只手顺着男孩的腰线暧昧地摩挲着滑进裤腰。
禅院甚尔根本没有睡过去!!五条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都是这老狐狸在骗自己放松警惕!
“甚尔!你干什么?!快点松开我!”他决定先发制人,可是话音未落禅院甚尔已经抽出自己的皮带把五条悟的手捆在一起牢牢扎紧,那只得空的手摁着五条悟柔软的舌头就探进了口腔。
他的声音从未如此轻松愉快,却让五条悟不寒而栗。
“做你想做的事啊,我的大少爷。”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进了底裤,揉捏着年轻人充血发硬的囊袋,拇指在铃口磨蹭后指甲尖狠狠碾着脆弱的顶端,逼得五条悟差点叫出声。
五条悟的舌头被禅院甚尔把玩着,口水顺着男人的手淌下;他现在根本没法说话和回头,他想要用术式,可是手被牢牢控制。年轻的男孩第一次意识到恐惧和无力,他拼命挣扎,只是被身后的男人更加残忍地镇压。
“五条家的大少爷这么想男人吗?连我这种人都想要下手,之前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吧。”禅院甚尔当然知道五条悟还是处男,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怜惜的心思,他此时心里气得发疯,疯得几乎理智。就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对于五条悟的了解,他知道五条悟想干什么——他迫切的想赢,通过摧毁自己的尊严。
很可惜,自己的尊严并不建立在贞操上,虽然他豪不介意,但是还是很愤怒。不过说如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折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还是很愿意的。
禅院甚尔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力气,随便拿了手绢塞住五条悟的嘴巴就开始了报复。他很好的做了润滑,然后发狠地将五条悟干了一遍,高中生被操得眼泪口水糊满全脸,连哼都哼不出来。
第二遍,他将男孩嘴里的东西抽了出来,并且警告男孩如果敢说混话,就用咒具干他,让咒具从他的肠道穿出顶破腹部,男孩被唬住了,很明显现在不论年长者说什么,他都会唯命是从。这一次他力气轻柔了很多,开始顾及男孩的感受,五条悟尽管不肯承认,但是他确实逐渐感受到了诡异的欢愉,最后仅凭后面就射了出来,洒了一床单。
第三遍,禅院甚尔解开了男孩手上的桎梏,他啃咬男孩白嫩的耳垂和漂亮的蝴蝶骨,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烙痕,掐着男孩的腰将想要逃离的他拖回来摁着操,此时五条悟只能喷出些淅沥的清液。
第四遍,禅院甚尔给五条悟翻了个面,不在是后入的姿势,他甚至给男孩施舍了一个吻。可是这个时候,五条悟瞳孔涣散,四肢绵软无力,在禅院甚尔还没高潮的时候,他就一个激灵,喷出一道淡黄色的液柱。五条悟初夜就被干到失禁了。
禅院甚尔终于放过了他,将晕过去的男孩拖到卫生间从内到外仔仔细细洗刷了一遍,还换了床单和被罩,那被五条悟喷了一床的被子根本没法睡人。
五条悟醒来后躲了禅院甚尔好几天,禅院甚尔醒来时,人就消失了。他留了一笔不少的钱,然后就消失了,禅院甚尔不在意他到底去了哪里,说到底只是男孩年少轻狂做事不考虑后果后的咎由自取。
禅院甚尔并不是一个沉溺于性事的人,他只是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当他以为五条悟不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男孩又出现了,他把一沓钱拍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看着禅院甚尔。
“我要再和你做一次。”
“那你当0。”禅院甚尔将口中烟雾喷到五条悟脸上,引得男孩一阵狂咳。
第二次五条悟已经开始较劲,他进步的很快,应该是看过很多不可描述的小电影。禅院甚尔觉得好笑,他开始有些不理解这个小家伙在想什么,五条悟在这次总算是没尿,这让禅院甚尔有些意外。
有了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两个滚的床单越来越多,从五条悟的豪华公寓到公园的草坪;从精品酒店到电影院逼仄的厕所间;从五条悟一开始的青涩到后来驾轻就熟,哪怕是禅院甚尔熟睡也会拽着他进行一个深吻,然后骑到他的身上。
他们开始在床上说很多情话,五条悟被干得泣不成声的时候说过很多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哥哥爸爸老公daddy,他也会说我爱你,他会在性爱后的温存时大声的对禅院甚尔说我爱你。
禅院甚尔会叫他宝贝,叫他亲爱的,叫他乖狗狗,也会在把五条悟干得汁液四溅时轻声说我也爱你。
但是在床下,他们从来不提爱,一次也没有过。
这是他们的角逐,这是二人的豪赌,这是他们最后的争锋。